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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台湾最大的合作社: 如何共消费、反剥削、护生态?

发布时间:2023-12-18 浏览次数:1 作者: 雷火电竞体育平台

  一群普通女性在台湾解严之初建立环保倡议组织,最初只是上街宣传、协助政府做垃圾处理;不久她们意识到除了政策倡议,日常生活的革命也是任何一个人都要参与的事情。于是开始了以共购一篮菜为开端的消费合作之路。

  这群韧劲十足的妇女们可不仅仅是买菜享受有机生活这么简单,通过不断学习、摸索,她们连接起食物和日常消费背后多种多样的关系:生产者面临的不公正制度环境、转基因和食安背后的地区粮食自主问题、动物福利以及全球生态环境问题……这个全台湾最大的合作社慢慢汇聚成一股反剥削、护生态的进步力量 。最后黄淑德老师鼓舞大家借鉴主妇联盟的模式,发展出我们的“结合的运动”。

  本文根据黄淑德老师在2016年12月人民食物主权生态合作会议上的讲话整理。请点击文末原文阅读获取生态合作会议其他讲者发言。

  黄淑德,台湾主妇联盟合作社理事,长期参与台湾消费合作运动、推动非转基因及环保运动。台湾主妇联盟生活消费合作社 机构网站:

  所有的废弃物都要乡下承担,所有的养分的来源都是阳光、土、水跟劳动,可是城市里边的人计较的就是金钱价值,这部分我想各位都有很多的体会。

  大家先看看上面这个图。这是2009年发表在期刊Nature上由研究者列出的新的地球9大生物物质循环系统的模型;2015年这个模型有更新,因为标红的3大系统面临崩解(也就是超出自然的恢复能力)。

  左下角的叫做生态多样性,严重到什么程度?大家常常听到几分钟就有一种物种消失。右下角是氮的循环,氮存在于地球承载的矿物质中。因我们的工农业活动过多地使用氮肥,所以氮在自然的承载力已经超标。正上方是气候变迁,气候变迁是碳的循环,碳本应留在土壤里,但人类的各种活动将其丢到大气里。氮正好相反,79%的氮应该是在大气里边,通过施肥与畜牧及工业活动,我们人类大量把它用在土里边、再排到地下水、又到海洋,所以整个土壤与水体是呈现氮素超饱和的一个状态。

  那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类的文明还可以维持多久?那么我们想停止现在这样一个失控的发展,该怎么做?接下来我介绍一下主妇联盟的工作。

  在1987年,台湾解除军事,回归到宪法。但直到大概九十年代的中期以后,成立人民团体才比较自由化。主妇联盟基金会是1987年成立的,1989年正式登记。台湾八十年代成立的民间组织多是用基金会,因为基金会是属于财团法人,对它的管控不像人民团体这样严格。成立基金会,我们是希望我们大家关注发展主义带来的环境问题。

  台湾主妇联盟由一群家庭主妇发起,关心台湾的环境与社会。图为主妇联盟的宣导活动,“发出绿色抗议,拯救绿色危机”。

  各位看这张照片,在前排的,有我们第一任的董事长,还有第二任的董事长,现在都是子孙满堂,我本人是1993年才加入的。其实街头运动里边,主妇联盟可以讲是台湾第一个女性为主成立的环境的倡议团体。

  台湾的环保署是1987年才設立的,我们1989年才正式设立。设立的时候我们第一个关注是垃圾的问题。

  我们第一个阶段要求把可燃烧的、不可燃烧的,可再生的和不可再生的垃圾分开。台湾也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就是各个县市大量地盖焚化炉,用焚化炉尝试解决掩埋场不足。这主要是因为台湾的土地非常稀少,人口的密度世界第二高。

  第二个阶段,我们做的是家庭厨余回收,希望可以做到万物归田,保护土壤。我们曾经在1998年到2001年,跟台北市政府做了4年的计划。第一年从600户,1200户,2400户,第四年扩大到台北市内湖区两个里的所有居民。。表土对人类的粮食生产或者是维生来讲,是非常珍贵的资源。四年计划过后的两年,台北成为整个台湾第一个在垃圾分类里边把厨余分开,单独做堆肥循环使用的地区。

  这几年我们谈跟粮食相关的,我们做了很多所谓的“绿食育”,其实这个是借由日本和韩国的经验。食物的教育不是在营养成分,而应该想办法让各位明白食物怎么来的,谁生产和收作的。或者,这种教育也可以称为体验式的参与。在校园里,在台北台中,我们在不同的学校已经开展了好几年这样的活动。

  还有我们常常用绘本来讲友善耕作。透过筛选过的绘本,培育妈妈做讲师,在社区里边做活动。友善农业,或者是永续农业,与有机农业不同。有机往往只是引导人们消费,友善强调的是参与感,希望扩大大家对于农业的体验。大部分的孩子在都市出生,没机会看泥土,因为有各种发酵的粪肥或者是农药的味道,他到乡村第一个嫌的是空气臭。我们大家都希望通过绘本教育来改变大家的观念。

  我们还关注食物浪费问题。香港出了一本书叫做《剩食》,开始让大家留心这个现象。其实全世界大的都市,从旧金山到非常多的都市都已经开始制定策略。以往,绝大部分超市把它到期或者是即将到期不能够贩售的食物直接丢到垃圾箱里边,这些垃圾最后就到了掩埋场,这些食物没有办法被使用。这样的浪费招来各种程度的反对,也引发了减少浪费的运动,在世界上形成一个风潮。我们谈生态农业,要对它有循环式的理解,那这种理解一定要传达给附着在土地的人跟迁移到都市的人。如何跟不同的人进行互动,其实可以举办非常多类型的活动。我刚刚已经举了几个例子。

  现在就谈到第二个主妇联盟,第二个主妇联盟从第一个主妇联盟的一个计划中产生,后来独立出来的。当时针对环境保护的问题,一年要上一次两次街头。在刚刚解严的那个年代,上街头会被贴标签,上街头是的或者是不太乖的主妇。这种标签让很多公众不敢参与进来,所以我们希望开一条路,可以让每一个人平常都可以参与。

  人们在日常生活的参与不同于政治民主的参与。后一种参与,其实每三年到四年才投一次票,这样透过选举的间接民主,选出来的代表到最后还是被骂得要死。我们考虑的,是如何让民众将手中的钞票当成选票,这样其实每天都在投票。比如在座的各位,你们自己需要解释你自己的消费行为,哪些是必要的,哪些是不必要的?或者,是不是大品牌才最安全?大家是不是很习惯购买广告做得最多的产品?反思自己的消费行为,不去消费那些对自己有害的产品,就是日常的参与。像我自己,可口可乐大概一年喝不到一罐的。进一步,你们可以去选择将省出来的钞票用在值得的地方。我们主妇联盟是怎么做的呢?

  创立的第二个主妇联盟,就是我们谈的消费合作社,它里边是以女性为主的。之所以吸引女性做我们的社员,是因为女性可以知道家庭的支出买菜、购买、小孩子的支用,这样的一个循环里边,你每天三餐都要吃。个人的改变太慢了,我们就希望找到一些可以结盟的人,她们担心孩子的饮食安全,希望家人可以减少健康的风险。和这些人一起,我们就可以一起来改变,开始与进行绿色生产的农户进行互助合作,倡导绿色消费。至于主妇联盟合作社的组织形态,我们其实花了八年的时间去摸索,究竟应该怎么走。

  下面可能就分享一下,当你从一个完全倡议型的团体开始转变,变成你要把运动当事业,运动跟事业要并进的时候会面临很多的妥协。我们1993年才试验第一次的共同购买,可是我们到去年(2015)才出了这两本书,左边的叫《菜篮子革命》是去年一月初的。我们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主妇联盟里的14个妈妈是怎么带孩子的,同年6月出版了由两个主妇联盟共同具名的一个出版品《真食育》。

  我们早年这些家庭主妇没有一个人有事业经验,所以我们找了台湾几个友好的团体,都在商量怎么倡议,如何让共同购买变成可能。虽然没有经验,但我们很有韧性。我们这些妈妈跟这些男性的组织代表谈了几次之后,男的都不再出现了,所以就是我们女性自己做。我们在1993年1月份做了第一次的配送,就是第一次先在媒体上说,我们有不打农药的产品。那个年代还没有人特别谈农药残留,但是都说安全的食物。当时我们只有两样产品,米(白米及胚牙米)和葡萄。(糙米跟白米中还有一个等级,叫做胚芽米。糙米有外边的米糠,胚芽米把胚的部分保留了。)

  虽然只有两样产品需要配送40个点,但光才配送就花了三天。我们没有专业的物流,也不懂得如何安排行程,当时都是靠自愿者用自己的车辆(摩托车跟汽车)来配送。所以从1993年开始我们就开始做共同购买。1991年我们去香港开了IOCU,也就是那个时候全世界消费联盟的会议。在会议的场上我们碰到来自日本的消费者团体,就是一个消费合作社,叫做Seikatsu Club,中文译作“生活俱乐部生协”,它的代表谈到他们如何以集结购买力解决环境问题。

  会上听到的这些经验,其实算是日本消费合作社提供给我们发展路上的借镜。后来我们去了两趟,回来之后用自己的方式来摸索展开。全球的消费者保护运动在80年代还算强,70年代其实最强,90年代就已开始没落了。其实把买跟不买(拒买)都当作支持力,集体的拒买应该在中国也曾经有过。我们考虑的是如何理性地使用拒买这样的一个可能性,如何把消费集结当作一股力量,其实是把“关系”作为我们共同前进的一个可能。进一步说,我们是希望能够通过理性判断买与不买(“集结消费”)来改变社会和环境,来创造丰富多样的生活。

  这样一场消费者运动如何落实到日常生活中呢?最简单的一点,就是让大家读标签。怎么样读营养标识,怎么样读制造商的责任标识,就变成一个非常重要的努力。

  刚开始,我们成立无店铺的集结购买,组成社区的配送班来集结购买力。共同购买要顺利,那社区里边一定要有非常热心的人,不计较的自愿者。社区配送班这样的组织形态在前期发展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随着共同购买影响力增大,我们就希望创立消费合作社。结果我们发现法律有很多的限制,例如合作社法规定消費合作社不能跨行政区域经营。1994年我们只得先成立劳动合作社,接着我们还发现有资金和法规的问题,必须有盈利事业登记,所以需设立公司,后边的集资我们就再跟大家解释。2000年裁撤台湾省政府之后,我们就在2001年累计足够的会员成立了全台湾范围的消费合作社。

  资金的部分,在前面的8年,从1993年到2001年,这个我们总共加起来大概有400多万台币(编注:合人民币100万左右,下文金额均指“新台币”),实际上我们通过前面的事业体,经营跟摸索,搭建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实体物流。现在大家觉得实体物流是大的企业才玩得起,但实际上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中国原来的农产配销里边,都存在着一些已有的系统,在转型过程中大家可以借着这些系统找到路子。

  我们用一篮菜做成了一个CSA(社区支持农业)的模式。起初我们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叫CSA,我们只是觉得用一篮子菜好像很合理。我们在日本的姐妹社(生活俱乐部生协),他们说你们太厉害了,2013年就敢挑战蔬菜,因为蔬菜非常麻烦,蔬菜含水量是95%以上,台湾又是热带性的气候,很快就会失水失重、凋萎了。台湾的雨水又特别多,蔬菜很难保存。但是我们认为蔬菜是大家都需要的,再困难还是要做。

  一篮子菜的共同购买,最早期是这样的:你要预约购买才有,一定要一个月份。你先交1000块,一个月后账面上多少钱那你就交那个月的菜钱;等你决定不要再参与一篮菜,1000块的保证金会再退给你。通过这样的形式我们希望农民能够理解,的确有这么多人想要吃蔬菜。一篮菜,其实支撑着我们在台湾倡议有机农业的发展路。通过这次的共同购买,我们的确获得了稳定大家消费信心的来源。所以,我想所谓的可持续发展面临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可持续的互信关系。互信就是一种承诺。譬如,天气的变化,你不可能保证每一次都能足量提供。当然,还有消费者会担心,怎么菜抖一抖就有菜虫跑出来。开始消费者会有担心,但时间久了,消费者因为能够接触生产者,了解得多了,逐渐有了信任也就消解了原先疑虑。

  到去年来讲,我们合作的农友有将近150人。从开始共购到现在超过20年了,在台湾有机农业发展路上,其实搭建着消费者需求的平台,我们可以算台湾社区支持农业的开端。共同购买里头其实包括两道“安心”:一是,你放心生产,我会吃;另外就是我这样种,你可以放心。所以,人要创造见面的机会才能够把这个信赖关系弄出来。

  在蔬菜监控上,我们是台湾唯一有在蔬菜里边去控管硝酸盐的,其实硝酸盐就是使用氮肥最后残留的指标。氮肥太高,加上日照不足的话,就会残存。在台湾为应对多大雨、台风的气候或者在中国大陆,冬季的蔬菜也都会用温室或者大棚,日照会被塑胶棚遮掉。大棚大概建造了几年之后,它的粉尘的集成量会让光合作用更不好。不过因为施用氮肥以及其他肥料,能让蔬菜长得快,所以一般人都是能用就拼命用。当塑料棚阻挡了雨水对大棚内土壤的淋溶,土壤积存太多的氮肥,没有很好的方法转化的氮肥,就以硝酸盐的状态残留在蔬菜里。我们在肉品里边用的硝酸盐或者是用来防止肉毒杆菌的亚硝酸盐,那个量说不定就是50个PPM(=50毫克/公斤),可是一把蔬菜随便就是6000、8000PPM(=6-8克/公斤)。肉品可以用法规管,但蔬菜是没有法规管的。

  低硝酸盐和低氮肥的蔬菜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它其实是根系扎得比较好,生长速度慢,但是营养浓度高。昨天有一位老师在分享说现在的胡萝卜和苹果的营养浓度,我们谈的营养浓度就是我们要吃的纤维素,维生素A,或者是维生素C,结果现在的营养浓度可能不及我们祖母那个年代的二分之一(也有人说不足原先的八分之一,十分之一)。

  现在让我们回到开头“地球9大维生系统危机”那个图片,我们来看氮的循环,就是我们的氮肥过剩的问题,磷肥也出现问题,我们大家未来也要注意。

  合作社其实是有很多种可能性。有了消费合作社,可以营造一种氛围,创造一种环境,让大家不是只图自己好,还愿意共同做公益的事。我们的目标不是服务这些有很高的消费能力,再贵都愿意出钱买的那群人。那样的人是顶客,顶级的消费者,我们并不鼓励。我们不鼓舞那样的顶客,顶级的消费者。

  我们也很幸运,其实也是跟日本的消费者联盟才开始关注到转基因的问题。1996年,美国法律允许商用种植转基因。当时日本的消费者联盟刊物登载了这一消息,我们翻译了他们的文章,从1998年我们就开始自己进口非转基因黄豆。起初,我们是想要吃食品级的黄豆,从这个机缘我们开始关注转基因。

  (编注:台湾主妇联盟与其他民间团体一起参与推动台湾“非基改(非转基因)运动”多年,关注校园午餐使用转基因食材的问题,最终推动政府规定校园午餐禁用转基因。还发起本土黄豆复育计划和“无基改农区(非转基因农业区)运动”。)

  再来就是食品安全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自己就是当事人。食品安全的问题,你要把自己当作主体来去对应它,而不是等待政府,也不是等待企业哪天发现良心。我们主妇联盟很注重慎选合作对象,第一个你肯花很多时间跟生产者互动,找到跟自己核心价值一样的伙伴。那再来就是鼓励小型的合作事业的成立,还有另外一个我们提到的,向政府发声——所谓的发言的影响力。如果你一个组织有6、7万人,在台湾的话它已经变成一个有影响力的人民团体。

  那对产品的把关我不在这里多说,因为等一下大家会听到日本更多的经验()。我们的农药检验从一开始到现在,从一件农药检验要9000多块,到现在平均大概要4000多,外部的检验跟我们自己内部做品质的检验我们都有。我们一年大概花在农药检验的大概要超过500万台币。检验本身其实是要发现问题,面对及解决问题。我想聪明消费需要大家重新解释。什么叫聪明消费?聪明消费一定要把未来子孙的权益还有地球的承载能力都算进来,当然一定是要缩短食物里程数。

  到2014年我们就停止供应格子笼养的鸡的鸡蛋了。我们目前合作社供应的鸡蛋有两种,一种叫平饲(Barn,室内放养),平饲就是像左边这样的,就是住在体育馆,就是像这样的。鸡要产蛋就要爬到产蛋箱里去,靠人工捡蛋。右边的叫放牧(free range,室内房舍外,提供户外活动空间),在中国叫散养,放牧的鸡蛋我们目前量供应很少,占我们供应量的大概十分之一以下,它稍微贵一点。欧盟其实在2010年就已经把格子笼蛋认为不符合欧盟的宪法。

  从格子笼养鸡,我们看见了食物供给中的动物对待,我们谈消费者如何看见廉价的食物背后的剥削关系的话,我们就要反对集约式的饲养。那我们把“人道对待动物”花几年逐步落实,停止供应格子笼鸡蛋。

  我们后面讲一下我们的“农友急难救助”。太平洋一年大概生成20几个台风,大概平均会有5个会到台湾。去年就很惨,每个台风都有一个名字,看起来很可爱,其实都很可怕。今年有三个台风,严重影响台湾的农产品,我们今年1月有经过一个大寒,有一个很大的寒流,其实造成台湾非常大的农渔业损失。

  今年到11月底我们做了一个募款,大概成功地募到超过300万元台币,就是要发放给受灾的农民户。另外我们有一个对生产者的预支货款办法,我们不是金融单位,不能讲借款,借贷就会产生利息,我们叫预支货款。农友可以因为遭受农损或者是家里有急用来申请,我们就是做无息贷款,基本上是两年内还清。

  所以说人跟人一定要见面,创造跟农友见面的机会是为了再体验、了解生产背后很多的困境和挑战。

  我们还尝试着把杂粮复耕。台湾政府为了加入WTO已经放弃20年的农产品,我们要用民间的力量把它种回来。所以我们从2011年开始,连续把“碗中的未来”变成年度要做的主題论坛,其实就是在谈“粮食的未来”,就是怎么样种回来。台湾的粮食自给率只有33%,中国大陆有百分之八九十。我们台湾有一个杂粮用语叫做“黄小玉”,大家知道是什么吗?就是黄豆、小麦和玉米,这三种台湾大概是100%或者是95%进口,至少小麦跟大豆几乎是100%进口。

  我们在小麦的复耕上面有很多的故事,《比邻泥土香》第八期里张雅云写了一篇很长很棒的文章(编注:文章见文末链接)。我们跟面包生产者一起发起的共同把小麦种回来,毕竟台湾在日本统治的时候就开始有种小麦的。

  2008年至2013年,台湾的湾宝社区面临不当征地,合作社共同参与抗争历程。

  主妇联盟做的有机棉衣的宣传。因为棉花在全世界是用最多有毒农药,转基因棉花占比也很大。主妇联盟以支持有机棉的方式参与反转基因运动,支持其他国家的生态农业。

  “爱护森林从擦开始”。1998年,主妇联盟开发第一支自有品牌的生活用品,100%再生卫生纸。她们说,“我们只单纯想减少对他国森林的滥砍乱伐,因为台湾本土的木材自给率是0.5%”。

  从反核到反转基因到校园午餐的参与,我想我们都有涉及,最后的总结就是环境运动跟消费运动可不可以结合?可以的话,就要考虑实践的路上碰到的困境:你谈理想的时候可以讲得很全然,但是要实践的时候你一定有妥协、分阶段性,然后尝试,然后找到每天都可以做的。所以请大家借用这样的模式,发展你们另一种所谓的结合的运动。我想我们该谈到的绝对廉价背后的代价一定要常常去谈,把合理的、可能的价格跟你们可以接受的价格作权衡,找到一个点大家一起把路走下去。

  最后给大家介绍这张我们自己常常爱用的图,祝愿各位在利己利他里边找到一条世界的路。

  想深入了解台湾主妇联盟消费合作社,请阅读“城乡农协力,重建信任之路“(选自《比邻泥土香》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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